白鸽

我自倾怀。

伊指

年轻的指挥使并没有立刻回复。

她只是沉默了下,似乎有点迷茫,又有些难解的,朝前看去。
而她身前站着的男性带着张温雅又觉冷淡的笑脸,不动声色地同她回视着。

教堂中立着的雕塑笼下阴影,枢机卿站在其下,全身上下只有头顶那片得以触到方寸天光。透过彩绘玻璃折射进的阳光照在人白如霜雪的发上,像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天使的模样。

可指挥使并不认为伊斯卡里奥是天使,要她说的话,从那仅仅数次的接触来判断的话——她的目光落在人眼眸上,瞬间明了了。

少女只是笑了笑。她言辞轻快,坚定:“我会去阻止希罗前辈的。”

于是伊斯卡里奥也再度笑了起来。

这头年轻漂亮的雏鸟在知晓了陷阱和危险后,仍是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牢笼里。
这句话代表的意义,双方心知肚明。那潜藏下的,他想让她做出的回复,他想令对方做出的选择——指挥使知道自己承诺了什么。只是她目光坦诚,干净得像是汪海洋。

那个男人是毒蛇。

有着空白过去的少女被冠以“希望”的称呼,万事万物皆在轮回中同她共转,而这次,她选择了教会。

“别忘记了,你是中央庭的人。”希罗前辈的声音沉稳,目光却比刀锋更锐,穿过回忆间隙再度刺来。分歧早于那日已经定下,指挥使本人只是有点苦恼而矛盾的表情。
朋友和职责,少数人和多数人。

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如同宣告背叛。

“感谢你对教会的信任,——。”他笑语晏晏,从容不迫。

不。这真的全因如此吗?被以戏谑口吻道出的信任和甜美定义,裹杂上它物。是某种类似钢丝下悬崖边,才得以一窥的事物。

——伊斯卡里奥。

指挥使瞬息间快要脱口而出的呼喊,总觉得,似曾相识的画面。好像哪个回忆里,已经度过了。已经结束了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想不起来。
那些记忆仍旧空白。

少女想了又想,最后也没将呼喊念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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